一股尊貴和殺氣,鋪天蓋地!
近千兇悍馬匪被鎮住,瞠目結舌。
「禁,禁軍……」
「這是京城的禁軍……」有人舌頭都在打顫。
先前那個粗獷男子,滿眼不可置信,隨即像吃了屎一樣難受。
他還以為這就是普通的運糧隊伍。
「怎,怎麼可能?」他臉色難看的呢喃。
周翦饒有興趣一笑,緩緩上前「現在知道為什麼了么?」
一旁的柳如是,噗的一下就笑了出來。
實在是沒憋住,這幫笨賊,搶到周翦頭上來了。
「等等!」
「你自稱什麼?」
粗獷男子跟見了鬼似的,死死看着周翦,瞳孔都在顫抖。
周翦負手,在風雪中極度從容。
「朕!」
這個字,宛如九天玄雷炸響在粗獷男子的腦海中,他耳朵直嗡嗡,險些踉蹌跌到在地。
完蛋了。
這都不是踢到鐵板的事了!
「跑!」
「快跑啊!!」他大吼,轉身就逃。
上千馬匪都還在懵逼之中。
「你確定跑得掉嗎?」
「只要朕想,天上地下,將沒有你的容身之處!」周翦淡淡開口,甚至沒有讓人追,卻有着巨大的威信力。
粗獷男子的腳步猛的一滯,大冬天的額頭卻全是冷汗。
「老大,快走,還來得及啊!」
有人催促。
他卻臉色難看的轉頭「跑不了了。」
頓時,上千馬匪手足無措,跑也不是,不跑也不是,跟來的時候完全是兩種表情。
周翦勾了勾手「你過來,朕有話問你。」
「你老實配合,朕不會殺你,你的這些兄弟也不會丟了命,或是被通緝一輩子。」
聞言,粗獷男子一顫。
「老大,不要……」
「咱們跑吧!」
「大不了,躲起來。」
粗獷男子心中苦澀,掙扎猶豫之後。
面對風輕雲淡的周翦,最終咬牙選擇了妥協,邁着沉重的步伐,他來到了周翦面前五米的樣子。
「陛下,說話算話,放了我這些兄弟們。」
周翦很平淡。
「看你的表現。」
粗獷男子咬牙,低頭道「我叫馬陽,這裡是潁川的胡爾縣附近。」
「至於潁川的情況,您看看我們就知道了。」
「我們全是本地的村民,因為凜冬霜雪,被迫落草為寇自救。」
聞言,方傑等人充滿殺伐的臉色變了。
被迫落草為寇,自救……
這幾個字更像是某種諷刺,深深刺進了周翦的內心,讓他的眼中怒火爆發。
恥辱,這是作為君王的恥辱!
潁川,應該比關山說的還要慘!
「說清楚,到底怎麼回事?」
「為什麼不去領朝廷的救濟糧食?」
「潁川刺史呢?他幹什麼去了?」
「還有,潁川所有地方都像你們這樣嗎?」
馬陽咬牙,憤怒道。
「我們還算是好的,很多百姓早就凍死,餓死了!」
「朝廷的糧食根本就不夠吃。」
「潁川刺史那個老東西,還把糧食只供應給了城裡的那些官宦人氏,說是我們這些老百姓吃了也是浪費。」
「多少百姓都特么是拿着銀子,也吃不到糧食,被迫餓死,多少老人孩子凍死在了雪地里,也沒有問津。」
他越說眼睛越紅,像是斥責。
一個馬匪都如此憤怒,可憐百姓了,足見潁川是到了何種慘烈的級別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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